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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【蒋旭：那个……是我知道的那个霍云尊吗？】

    【郭康平：（突然老实）】

    【胡正平：让我翻翻聊天记录，我没说不该说的话吧？……哦，该害怕的不是我，应该是蒋旭】

    【蒋旭：小丑原来是我……】

    霍云尊拿着手机，和池煜一起坐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他让池煜看了眼手机，“这种情况我该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说什么都行，你以后也是要和他们混熟。”池煜让他随便回复，然后拿着手机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去？”

    “去拍个照片。”池煜晃了晃手机，“他们不是担心我妈受欺负吗？我让他们亲眼看一下。”

    他拿着手机往客厅的另一个角走，何沅正和霍廷川在这边看鱼。

    就在刚刚，霍廷川约好的巨大鱼缸到了，十几个工人很快把鱼缸装好，现在里面已经多了十几条漂亮的小鱼。

    何沅穿着家居服盘腿坐在鱼缸前，身边坐着霍廷川。

    霍廷川指着鱼缸里一个尾巴像火焰一样的小鱼，“这种小鱼是我公司最新培养出来的观赏品种，整体呈现渐变的红色，尾巴的轮廓是金色。”

    “这种鱼第一次被发现原本是在一千米之下的深海，它们会在深海中闪着火焰一样的红光，被成为火焰鱼。”

    “这种鱼很漂亮，但因为习惯了深海的压强，一旦脱离深海环境就会死亡。”

    一条火焰一样的小鱼慢慢悠悠从两人眼前游过，水中飘逸的鱼尾，像在空气中肆意跳动的火焰。

    霍廷川说着鱼，眼神却始终停留在何沅上。

    纵使她的这具身体和他认识的何沅并不一样，但透过这具陌生的躯壳，他仿佛能看到下面从未变过的灵魂。

    “第一次见到这种鱼，我就觉得你会喜欢，所以找了专人培养。现在它们终于能离开深海，像我所期望的那样，游到你的眼前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温和低沉，缓慢诉说间溢出来的情谊，让何沅耳朵有点发红。

    她有些煞风景的开口：“但它们本来应该是生活在深海的，你把它们带到陆地上，它们就不再是之前的那种小鱼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虽然样子没有什么变化，但它们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。”霍廷川没有否认，反而很认真地问她，“它们被培养出来这么长时间，都没有名字。你要不要给它们取了名字？”

    “它们没有名字？那你们平常怎么称呼它们？那鱼？”

    “是实验鱼237号。”

    “237号？”何沅惊讶看向霍廷川。

    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脸上，温柔的眼神和二十年前相比没有什么变化。

    好像是在告诉她，时间过去了，小鱼变化了，但这么多年以来，他从来没有变过……

    何沅别开眼，“既然有237号，那肯定就有236、235了？”

    霍廷川点头。

    池煜举着手机，抓拍到两个人视线相对的瞬间，满意点头。

    “还不错！我可太厉害了！”他对身后的霍云尊招手，“快看看，我拍得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清澈的蓝色鱼缸前，他们的父母近在咫尺，呼吸交缠。

    本就完美的五官在巨大鱼缸的背景下显得更加精致，霍廷川这些年愈发凌厉深沉的气质也柔和了许多，这图放出去说是精修图都有人信。

    “可以，比我工作室的摄像师还会拍。”

    池煜得意笑笑，转手把这张图发到了他们的小群里。

    这次，小群里沉默的时间就长了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，蒋旭终于不得不面对事实。

    【蒋旭：苏董真的和霍大佬在一起了？不是，他们什么时候接触的啊？我们之前不是一直在和苏董在一起吗？我们为什么不知道？】

    【胡正平：大哥，你忘了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手机了？再说了，霍大佬之前不一直都在国外吗，当然得是线上聊天了！】

    【郭康平：那个啥，我歪一下楼。这个照片是哪个摄影师拍得啊，能不能推一下我？我工作室的摄影师审美太差了！】

    池煜悄悄挺起骄傲的小胸膛。

    【池煜：摄影师正是在下，但在下平常工作挺忙的，就不接私活了哈！】

    他们在群里吵吵闹闹，都在惊讶苏董和霍廷川发展之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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