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,铜钹巷战-《影视剧圆梦行动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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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侦察营是周景的亲儿子,周景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塞到侦察营。

    如果说周景就是当爹的,龙文章就是当娘的,他在侦察营待的时间比在二团都长。

    于是乎,龙文章用起侦察营来顺手无比,而侦察营的家伙们,也从龙文章那里学到了很多习惯毛病。

    不辣就是一位,嘴也学的毒辣的很,孟烦了在后院折腾那些花草,他走过去头一句话就是:“我算知道你怎么老一副欠揍的样子了,从小熏陶嘛――你真没想到啊?”

    孟烦了翻了一个白眼儿:“真没想到什么?”

    “真没想到自己会成了铜钹镇汪填海的儿子。”不辣说。

    孟烦了脸立即就红了,他知道他的样子,一定像一屁股坐上了刺猬的狗熊,他像刚被人抽了一耳光,瞪着抽了他耳光的人。

    那家伙则看了看他的手艺,拔出刀,干和他一样的勾当,还干的则津津有味。

    孟烦了父亲现如今的身份,铜钹的伪保长。

    他不是铜钹人。连客居都不算,人们大概只是推一个倒霉蛋上去,接替被日军打死的上任伪保长。

    推他上去的人都被抓去修工事死光了,他倒还在这稀里糊涂地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。

    不辣终究是只学了龙文章的三分,要是那个家伙在,一定会比他还要嘴毒,劝孟烦了大义灭亲,拿枪碰碰两下,那是一定会做出来的。

    只是那位还在赵家寨,没有赶来,这样的好戏也无从可看。

    现在要琢磨的是该怎么弄,他们是有军务在身的,完成侦查后是要回赵家寨的,可以预计接下来还要打仗,带着孟烦了的父母,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。

    或许,可以等他们撤退时再来接?

    不落脑海中刚有这样的想法,便立即将其掐灭了。

    镇子里还有其他人看到他们,难保没有人会告密,恐怕到时候孟烦了回来能给他的父母收尸了。

    那就先带回赵家寨吧!

    两个人商量了一下,便做出了这样的决定。

    事情想开了就简单,孟烦了父母当然愿意跟他们走,铜钹已经快成死镇了。

    相信他们一直也是望穿秋水的,在沦陷区当顺民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。

    这部分简单,但是就孟烦了的来说,简单之后,通常必是复杂。

    那个老顽固:“走啊走啊。人生皆虚妄,恩爱痴人逐。速速地走!”

    然后他平和淡定地说,“只是把书都带上。”

    孟烦了焦心地在屋里踱着,几乎绊倒在书堆上。

    不辣:“我……!”

    他大概也已经被老顽固的气场搞到不敢太粗口,于是只好打量眼前的一堆书,那堆书从他脚下,一直堆到要他仰头。

    “……王八盖子滴……”

    狗娃子在做一种尝试,他试图背上了一堆书包后还能站起来,结果是他仰在地上,像一只被翻过来的乌龟一样挣命。

    狗娃子:“营长,营长!”

    不辣头也不回地在绑另一堆书:“翻着吧。我去找只母乌龟来跟你配对。”

    除了孟烦了,所有人都在头皮发麻,这些书是那么━━━━(°?°)━━━━多,比他们所有人的装备加起来都多三倍。

    除非把他们都变成老黄牛,否则单靠肩挑手扛,决计是背不回去的。

    此时,孟烦了在幸灾乐祸:“别着急,慢慢想。我瞧三十个迷龙也就能把远香斋搬到赵家寨啦。记住千万别少了,丢一本儿家父要跟你玩命,都是孤本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玩意?”

    “远香书斋啊!中的西的,古的今的,家父学贯东西。虽说他也不怎么看,而且还不到孟家老书斋的十分之一,可把这票货连灰尘带蠹虫。

    从北平搬到南边,我家倾家荡产了,再搬到这,老底子都蚀尽啦,现在烦你们搬回去啦。”

    不辣:“……能不能不搬啊?”

    孟烦了偷笑着:“那他就绝不能走啦。你以为他为什么到铜钹就去不了禅达呢?我猜他也就是为了书斋做了保长。”

    不辣:“……这可是你家的事。不要那么幸灾乐祸的。而且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,一会儿我让狗娃子多跑一趟,去团座那儿请示请示。”

    好像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,这么大的麻烦,当然要交给官衔最大的人来处理,谁官大谁责任大。

    呜呜呜,呜呜呜……

    隐隐约约的有女人的哭声,哭声压抑着,有点儿像小孩子被欺负了,却又没有大人关心,无奈的哭泣。

    不辣当然做不出那样仔细的分辨,“烦啦,你妈喜极而泣了?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妈。”孟烦了说。

    “那是谁?”

    孟烦了也吃不准了,看了眼他父亲,老爷子在监督他们打包:“爹,妈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老顽固:“在里屋啊,里屋呢。”

    他指的是与那哭声来源的完全两个方向,哭声是从厢房来的。

    可孟烦了也没功夫深究了,因为董刀和几个被派出去找车的,推着两挂车子叮里咣当左冲右撞的进来,他们一脸惊惶,那当然不会是因为那两挂车子。

    董刀:“日本鬼子!”

    不赖手下便有那么几个人狐疑地看孟烦了的父亲,他父亲也许很糊涂,但这方面绝对的敏感。

    老顽固急切的解释道:“过路的啦!你们真当我是汉奸吗?”

    他没有时间通风报信的,而他应该也不会是,只是他自己也想的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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