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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，也可能是心血来潮。李顺要在山门建房子。这地方不让任何人知道，就是他和幺妹。为了幺妹，李顺决定他们终生居于山门，陪伴孤魂。让幺妹的姐姐大妹在天堂里感知，他李顺不是故意的。其实，这件事原本也是贾光明造的孽，他李顺鬼使神差地掩盖了事实。房子建好了，李顺觉得高兴，他赶往山门，和他渴望相见的幺妹一起共进晚餐。

    李顺和幺妹相会，总是在晚上。幺妹心中有疑，城里的男人忙，可能都是这样吧。幺妹有太多的不明白，她不问，也不想弄明白。报恩不需要声张，让满天下的人都知道。有李顺在就行。她什么也不需要，只要有李顺，让她照顾，让她服侍，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。她服侍李顺洗澡，拿着干净的衣服，站在浴室外等着。待李顺穿好了衣服，这才飞快地准备好饭菜。幺妹总这样，她让李顺先吃，自己站在他的身旁，等着添菜加汤。

    李顺不悦，一定要让她对面坐下，像女主人一样，共同享用晚餐。幺妹不习惯，她小，在家的时候，都是端着碗在桌旁，或者是出到外边去吃饭。现在可好，坐在桌子上，和恩人对着脸吃饭，她吃得很慢。

    幺妹吃饭，那才叫神奇。李顺是第一次这么面对面看着。她不施粉黛，细白的面色泛着红晕。双目仿佛天宫的玉兔，略有惊色，不见双唇开合，饭菜在口中慢慢地磨嚼着。她是大山里的精灵，是李顺心中的神女。李顺不让自己有任何邪念，他要天天看着她，供奉着她。他说：

    “喝点酒吧。”

    不！幺妹差一点脱口而出。幺妹不会喝酒，恩人要她喝，那她就喝吧。

    幺妹连忙过来给李顺斟酒，那么大的杯子，幺妹怕李顺喝醉，斟得少。

    李顺笑了，说她斟得还是太多了。这是红酒，很贵，是外国人拿来中国卖的。

    幺妹就不明白，那么大的杯子，却斟一点点的酒，也太浪费了。幺妹轻轻地呷了一口，她怕醉，口味甜甜的，就像家乡的苹果酒。不过，家乡的苹果酒是有点酸。幺妹大胆地喝了一杯。她忘情了，给李顺斟酒，她也喝酒。

    忽然，幺妹停住了，她觉得头有点晕。暗恨饮酒失态。她是干什么的，她是来报恩的，是来服侍李顺的，怎么能喝醉。她不喝酒了，等着李顺喝得好了，吃完了饭，服侍李顺进房休息了。这才收拾餐桌，打扫屋子。幺妹喝多了，干活的时候，走路都有点晃。干完了活以后，她用清水喷了额头，觉得清醒多了。这才去到自己的卧房。

    李顺躺在床上，觉得奇怪，今天并没有喝太多的酒，自觉头都有点晕。屋里屋外都充斥着酒味，这样不好。这个屋子里失去了幺妹身体的芳香。不能，今后回到山门，一定不能喝酒。酒坏，是它冲淡了幺妹带来的大山的芬芳。想着幺妹，他有些朦胧，要进入梦乡。忽然，房门轻轻地开了，幺妹穿着睡袍，她进来了。这是梦。李顺笑了，梦见幺妹，也不失为一件雅事。他起身，伸手去接住幺妹的手，小巧而温润，滑滑的。他拉近一点，幺妹的睡衣自然而然地掉落在地上。李顺突然醒了，这是真的，他惊叫：

    “幺妹！别......别......。”

    “恩人，这都是你的。”幺妹羞了，红着脸，低下了头。她说。

    李顺惊得跌坐在床上，这将破坏他给大妹还债的计划。他不能。幺妹现在在他的心底，是圣洁的化身。不可以，不可以就这样被他一时的激情破坏了。他紧张地说：

    “幺妹，我们谁也不欠谁的。不，不能这样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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