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冬寒重,夜无踪,沙沙叶,倾下腰儿的细柳有些挣扎,这挣扎犹如寒露,看似晶莹,却冰冷,且只凝结在一个点位,这个点,对于郭明轩而言,则是心。 世人皆晓得冰冻凝霜,世人也晓得冰封河床,世人更晓得酷寒的痛感;可世人却不知道身体被完全冻结后的滋味,世人也不知道身怀六甲无力绝望的心境,世人更不知道一个孩子如何在无任何温度的母体里存活三年,甚至四年之久的感受。 至少,郭明轩不晓得,也不知道。 此刻,任凭衣袖、裤摆在冷风中晃动,任凭头发被吹得凌乱,落下;又凌乱,又落下,郭明轩一直不动不移,缓缓抬起头,遥望着冷溶月离去的方向…. ………………… “母亲,母亲….母亲~”冷溶月甩开搀扶自己的侍女,大步向故府深院走去,她步履婆娑,有时还会时不时的扶一下身侧的柱子,但她持续的呼唤声明亮且急促。 她是疲惫的,体内的寒意也愈发愈重,但她仍未彻底倒下。 “女儿~怎么了?女儿,你为何这般模样?” “女儿~你的手…你的手为何这般冰冷,快快进屋,母亲为你驱寒~”念顺夫人快步走出房外,慌乱的披上披风,来不及调整,只是左右随意拉动着系带,未到冷溶月身前,她便想伸手去抓冷溶月的双手。 冷溶月的双手终于被念顺夫人抓到了,但却感觉这根本不是人的手,而是犹如冰块一般的冰雕。 “母亲,快…快随女儿前去‘问天赌坊’,殇沫…殇沫被困已久,溶月深知…深知‘问天赌坊’内的机关精妙,溶月~咳咳咳~溶月不敢擅做主张,特来~特来求母亲相帮。”冷溶月煞白的脸上,细长的柳眉皱得已然曲成了三褶,双眼红润,却无泪流下,只是眼睫毛上早已开始结上了冰霜。 “女儿,莫急,女儿莫急,殇沫是谁?是谁胆大妄为伤了你?你当下急需真气驱寒,快~来人啊~快去叫故遗名过来!”念顺夫人,急迫道。 “是。”身旁侍女,道。 “不对,这世上能将你伤成这般的会是谁?根本不可能有人伤得了你,伤你之人到底是谁?”念顺夫人,又接着道。 “母亲~快随我去救人,若…若母亲不依女儿,女儿…女儿便不去这身上的寒气!”冷溶月,打着冷颤,抱着臂膀,神情凝重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