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揭县令-《这个领主只想种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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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老爷……”

    “张全贵,我过去容你小打小闹,一是看在明面上县府开支不足,与你月银极少,难以养家糊口的份上,你借着职权捞些许好处不过份,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;二是你们这些小吏在黎县父子相承,与我揭家千丝万缕,为些小事计较,指不定你回头就求了二姑姑奶奶三大舅找到揭家的某些长辈说项,最后不了了之。”

    揭县令一个照面就把底层小吏与县令的关系,以及与地方家族那些蝇营狗苟掰扯得一清二楚,看起来不像是临时见了杨轩才起意的表演。

    更像是考量已久,打算摊牌,就算杨轩在场,也没让他改变主意缓上一缓,把这烂疮再捂住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平日纵容你钻营机巧,最后因果还是要落在在元山身上,他在外面横行霸道,也有几分你们帮凶作恶的缘故。”

    张全贵满脸都是“我冤枉”的神色,几次几乎要出口辩解,然而没等他说什么,揭县令又继续道:“当然,元山如今这种情况,最大的问题还是养不教父之过,我只顾着自己搬出老宅脱身,把他扔给了妇人之手,哪怕这两年请了先生在县学,让他读书,似乎也为时已晚。”

    揭县令此言一出,大气都不敢出的揭元山神色复杂,比起另外俩少年,他相对而言是最唯唯诺诺的那一个,在家听母亲的话,听族里长辈的话,在外听表兄的,狐朋狗友的话,就是很少听父亲的话。

    “张全贵,今日你换下这身皮,明日,就不用来县衙点卯了。揭元山,夫子为你写了一封推荐信,明日你收拾行礼,后日随夫子去雷州主城的州学念书。至于县学学堂,我会安排别的先生来的。”

    张全贵知道自己是被杀鸡儆猴,再多不服直接顶撞意义不大,就如揭县令所言,鼠有鼠道,他自持回去自有小路可钻,所以便随便抱拳,敷衍行礼告辞。

    等张全贵一出门,冼承业第一个嚷嚷起来:“姑父,元山读书的事情,你告诉姑姑了吗?恐怕姑姑舍不得表弟远行吧?你最好还是和姑姑好好谈谈,要不然,我父他们来黎县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一趟也不容易,别折腾姑姑娘家人,老是为你们操心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承业既然你还叫我一声姑父,对元山本意还是维护的,那我就不替你父冼霸先瞒你了。”

    揭县令瞟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你丧母后到我家散心已有一年,你父却在你母丧期不满半年就另娶新妇,如今继室身怀六甲,稳婆看了都说定是男胎,此事五家皆知,唯你不晓,除了我愿意告诉你,就连你姑姑都不会泄露半分。”

    冼承业如受重击,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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